他试图拿起手术刀，手臂却软绵绵的，手术刀在手中摇晃。
一旁护士见状，担忧地小声问道：“陈医生，您没事吧？”
陈景瑞深吸一口气，努力稳住手，可手术刚开始，他的失误就接连不断。
“陈医生，血管夹错了！”
助手突然出声提醒，声音里满是焦急。
陈景瑞猛地回过神，看着手术台上被自己夹错的血管，额头瞬间布满冷汗。
好在助手反应迅速，及时纠正错误，才没造成严重后果。
手术结束后，陈景瑞疲惫地瘫坐在办公室椅子上。
这时，电话铃声突兀响起，是院长打来的。
“景瑞啊。”
院长的声音带着关切与无奈。
“你和清秋都是院里精心选拔的顶尖人才。如今清秋走了，我理解你心里难受，但你不能一直消沉下去。现在你连手术刀都拿不稳，这不仅影响你自己，还关乎患者的生命啊。”
“本来清秋刚走的时候，院里是让你停职修养，但是已经过了这么久了，你怎么还没有放下，如果你再这个样子，这个职业可能就不适合你了。”
“我在这里劝你放下过去，重新开始，好好生活。”
陈景瑞沉默片刻，声音沙哑地说道：“院长，我知道您是为我好，可我怎么能放下呢？只要一闭眼，我就会想起曾经对清秋的伤害，那些画面就像噩梦一样，缠着我，让我无法解脱。”
院长长叹一声：“过去的事已经无法改变，你这样折磨自己，清秋在天之灵也不会安心的。医院还需要你，患者还需要你。”
就在这时，办公室的门突然被人粗暴推开，一个中年男人怒气冲冲地闯进来，身后还跟着几个记者模样的人。
“你就是陈景瑞？”
男人怒吼道。
“我女儿在你主刀的手术上差点丢了性命，你作为医生，到底在干什么！”
男人说着，就要冲上去动手，好在一旁的保安及时拦住。
面对男人的质问，陈景瑞一时无言以对。
记者们见状，纷纷举起相机、话筒围上来：“陈医生，您今天手术失误，是不是受沈清秋医生离世的影响？”
“对于患者家属的质疑，您有什么想说的？”
闪光灯不停闪烁，将陈景瑞苍白的脸照得无所遁形。
好不容易摆脱众人，陈景瑞独自在办公室呆坐许久。
深夜，陈景瑞拖着沉重的步伐回到家。
刚打开门，一股刺鼻的大烟味扑面而来。
“景瑞，你可算回来了，我等你好久了。”
22
陈景瑞警觉地扫视四周，目光瞬间定格在沙发上。
“谁！”
江满月身着一袭猩红旗袍，慵懒地窝在沙发里，指间夹着的烟枪袅袅升腾着烟雾，脚边散落着沈清秋的照片。
“景瑞，你终于回来了。”
江满月慢悠悠地站起身，嘴角勾起一抹挑衅的笑，晃了晃手中的钥匙。
“这钥匙，还是你当初亲手给我的，没想到现在派上用场了。”
“你还敢来！”
陈景瑞瞳孔骤缩，周身散发着冷意，眼神如刃般射向江满月。
“警察正在到处通缉你，你这是自投罗网！”
江满月发出一阵尖锐的笑声，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：“通缉？在我得到你之前，谁也别想抓住我。景瑞，我太想你了，所以忍不住来看看你。”
说着，她弯腰捡起地上沈清秋的照片，用烟枪凑近，火苗瞬间烧着照片，沈清秋的笑容在火光中扭曲、消逝。
“陈景瑞，”江满月猛地抬头，眼中满是疯狂，“我最后再给你一次机会，娶我！只要你答应，我立刻去自首，承担所有的罪责。”
陈景瑞毫不迟疑，声音冷如冰窖：“绝不可能。我爱的是清秋，从过去到现在，自始至终，都只有她。你伤害她的那一刻起，我们就再也没有任何可能！”
江满月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，扭曲成可怕的模样。
她突然从腰间掏出手枪，枪口抵住陈景瑞的额头，手背上青筋暴起：“最后问你一次，到底爱不爱我？”
陈景瑞毫无惧色，直直地盯着江满月的眼睛，斩钉截铁地说：“不爱。你的爱，不过是自私的占有，是对清秋的伤害，我永远都不会接受！”
江满月愣了一瞬，紧接着仰头大笑，笑声尖锐又凄厉，眼泪顺着脸颊肆意滑落：“好，好得很！既然我得不到你的爱，那谁也别想得到！”
她疯狂地转身，朝着地上沈清秋的照片疯狂扫射，子弹如雨点般倾泻，照片被打得粉碎，扬起一片灰尘。
“陈景瑞，是你逼我的！”
江满月嘶吼着，枪口再次转向陈景瑞。
“你宁愿为了一个死人，也不愿接受我。那我就让你们在地狱团聚！”
陈景瑞盯着江满月，声音沉稳却带着威严：“江满月，你醒醒吧！你的疯狂，只会让你陷入更深的深渊。清秋的死，你已经犯下不可饶恕的罪，现在回头，还来得及。”
“回头？”
江满月冷笑，脸上满是决绝。
“从我爱上你的那一刻起，就已经没有回头路了。既然得不到，那就彻底毁掉！”
她扣动扳机的手指微微颤抖，眼神中满是疯狂。
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，门外传来警笛声，由远及近。
江满月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慌乱。
“陈景瑞，你以为叫了警察我就会怕？”
“大不了同归于尽！”
陈景瑞趁机抓住江满月握枪的手腕，试图夺枪：“江满月，结束了，别再错下去！”
两人激烈地扭打在一起，枪在混乱中不慎走火，子弹擦着陈景瑞的肩膀飞过......
23
尖锐的警笛声越来越近。
江满月听闻警笛声，动作一滞，眼神中闪过一丝不甘。
她猛地挣脱陈景瑞的束缚，从沙发后拽出事先准备好的汽油桶。
“哈哈哈！”
江满月仰头大笑，笑声中满是癫狂与绝望。
“既然谁都得不到你，那就一起毁灭！”
说着，她拧开汽油桶的盖子，一圈又一圈地将汽油浇在地面上。
刺鼻的汽油味瞬间弥漫开来，与客厅里尚未消散的硝烟味交织在一起，令人窒息。
江满月一边倾倒汽油，一边眼神直勾勾地盯着陈景瑞，声音尖锐又疯狂：“陈景瑞，你不是爱沈清秋吗？今天，我就让你们在地狱团聚！”
陈景瑞拍了拍身上沾染的灰尘，目光冷静地看着江满月，脸上没有丝毫惧色。
他缓缓开口，声音低沉却带着挑衅：“你以为这样就能威胁到我？告诉你，自从清秋走后，我早就不想活了。能下去陪她，对我来说，是解脱。倒是你，到死都得不到自己想要的，可悲又可笑！”
江满月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，手中的汽油桶差点滑落。
她瞪大双眼，死死地盯着陈景瑞，眼中的怒火仿佛要将他吞噬：“你胡说！你不能死，要死也只能死在我身边！”
说着，她从口袋里掏出打火机，大拇指在火石上摩挲，发出“咔咔”的声响。
“来啊！”
陈景瑞向前一步，张开双臂，眼神中满是轻蔑。
“你以为这样就能让我屈服？你错了！你的疯狂，不过是在证明你的无能和懦弱。清秋泉下有知，只会更加看不起你！”
“住口！”
江满月歇斯底里地尖叫，手指一按，打火机瞬间窜出火苗。
就在火焰即将触碰到汽油的刹那，破门声骤然响起，警察如潮水般涌入。
“放下打火机！”警察们举着枪，齐声怒吼。
江满月身形一僵，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。
但很快，她脸上又浮现出决绝的神色，转头看向陈景瑞：“就算死，我也要和你在一起！”
话音刚落，她毫不犹豫地将打火机扔向汽油。
“轰！”一团巨大的火球瞬间腾起，火热的气浪扑向陈景瑞，他本能地用手臂遮挡，却仍被热浪灼得生疼，皮肤仿佛被千万根针扎刺。
江满月癫狂地大笑起来，笑声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，透着无尽的悲凉与疯狂：“陈景瑞，我爱你爱得快要疯了！无数个日夜，我满心满眼都是你，可你呢？心里只有沈清秋！既然你永远都不会属于我，那我们就一起在这火海中结束一切！”
江满月站在熊熊烈火中，
